这么一想,他连看信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你拆开看看,上面说的什么。”他道。

斋夫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过还是依命把信拆开,自己先看了一遍,然后嗫嚅着嘴不敢说话。

“有什么就直说。”唐昭怒道,“吞吞吐吐地做什么?看个信都看不好,要你何用!”

“那个……齐相公说,他跟梁相公、方相公去南麓书院求学了,多谢、多谢您这几日的关照。”斋夫说完,根本不敢抬眼看向唐昭。

“咣当”一声,那一盏还没喝的茶连着茶盏就被唐昭摔到了地上,茶水撒了一地。

“他娘的,这一个两个的,都他娘的是见了鬼了。”唐昭直接暴了粗口。

那位斋夫在府学里做事多年,还从未见过唐昭如此暴怒和失态。他缩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迁怒上。

唐昭气得肝疼。

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还是赵良特意叮嘱他请回来的。现如今还得再加上陆九渊他们三个先生,估计袁修竹也不会到这里来做先生了。五个学子四个先生,一下子全走光了,这让他如何跟赵良交待?

最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传出去,府学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大家岂不认为,府学偏袒祁思煜,逼走了杜锦宁他们和几位先生?府学的声誉何在?他唐昭的声誉又何在?

一想起即将要面对的局面,唐昭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切,都是祁思煜那兔崽子惹出来的,偏偏他还不能拿祁思煜怎么样,这简直是……哎哟,这肝怎么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