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嘉泽还要劝说,她伸出手掌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不能去,我有我的理由,只是这理由不方便跟你说。”

说着,她不等关嘉泽说话,就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鲁家的车夫:“走吧。”

关嘉泽待还要追上前去问个究竟,可走了几步,还是停住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杜锦宁的马车渐行渐远。

经过这两年独自在京城里打拼,他早已不是以前那等单纯而直率的性子了。遇上事情,他也会好好动脑筋想一想。

大家一块儿长大,杜锦宁是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杜锦宁绝对不是跟齐慕远吵了几句嘴就不理人的性格。她现在的态度之所以这么坚决,肯定是齐家人做了什么事,让杜锦宁跟齐家生了疏离之心了。

至于做了什么事,关嘉泽根本不用想,就能脑补出一出权贵之家看不起乡下穷小子的戏码。

既然齐家人看不起杜锦宁,不希望齐慕远跟杜锦宁交好,他又何必去劝杜锦宁给齐家人低头,让齐家人作贱呢?

他们现在虽还仅仅是举人,那也是有尊严有骨气的。

如此脑补了一番,他决定也不去齐家了,当只没有齐慕远这个朋友。

关嘉泽还没进入社会,有一腔热血,并且他又是极讲义气的人,一瞬间就决定选择朋友而不是选择利益。

……

齐府里,齐伯昆心里掂记着孙子入学的事情,终于抽了个时间从衙门里回家。

一进门他就叫齐慕远:“你让观棋去通知杜锦宁,一会儿我们在太学门口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