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曹鸿寿往下说,曹鸿寿却住了嘴,只是道:“就这么办吧,你先跟钟典史过去。”

杜锦宁也不跟他辩驳,只点点头,就转身出了门,往东家的衙房里去。

钟典史愣了愣,看看曹鸿寿,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却没出声阻止,他便拱了拱手,转身追着杜锦宁去了。

曹鸿寿刚才是被杜锦宁这无礼的举动气狠了,一时没顺过气来。直到钟典史出了门,他才颤抖着手,指着杜锦宁的背影对汪玉贵咆哮道:“看看,看看,这是什么态度?他眼里哪有我这个上官?”

汪玉贵连忙安慰道:“大人,您别气。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机会好好收拾他。”

杜锦宁走到东边的衙房门口,就站在那里不动了,背着手望着院子里的树木,等着钟典史的安排。

钟典史身为曹鸿寿的副官,最是知道主子的心思。他掏出钥匙打开最角落的一间房,也不进去,对杜锦宁道:“杜大人就在此办公吧。”说着,转身就走。

杜锦宁看着他走了一段距离,这才似笑非笑地道:“钟典史这是每日早上来要给我开门吗?我来得早,钟典史来得晚的话,是不是要我在这里等你?”

钟典史正有此意。

但这些手段实在上不得台面,只能暗中使,不能明着来。此时被杜锦宁喝破,他便不好再进行下去,只得装模作样的一拍脑门:“啊呀,看我这记性,忘了把钥匙给大人您了。”说着,转身回来,将钥匙递了过来。

青木上前一步,把钥匙拿在了手里。

拿完钥匙,他就快步走到衙房前,轻轻将门推开,顿时,里面的灰尘扑面而来,青木后退得快也被呛到了,“咳咳”地咳嗽了两声。

“等等,你先别走。”青木一把揪住想溜的钟典史,“你叫几个人来,把这衙房收拾一遍,直到能坐人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