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章光义便出来了,对杜锦宁笑道:“放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杜锦宁大为感激。

虽说章光义帮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关乐和面上,但关键时刻能十分干脆地站出来,杜锦宁就承他的情。

章鸿文不放心,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杜家。

杜家二房的堂屋里坐了五、六个大男人,却都默然不语,一室寂静。见到章光义进来,杜辰生这才起身打招呼,神情里尽是不安。

“先坐会儿,我让锦程和锦德去请郑大叔和李大伯了。”杜寅生朝章光义笑道。

两人是念书时候的同窗,后来又做了儿女亲家,情同手足,互相之间不需要客套。

章光义点点头,在客座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两个老头儿和杜锦程和杜锦德一起回来了。

郑大叔,就是郑林的爹。他的年纪虽然不是村里最大的,但年轻时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而且十分明事理;另一个李大伯,则须发都白,已是七十五岁高龄了,胜在年纪大,而且还耳聪目明,行动便利。他们两人和杜寅生,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是村里人有什么家庭纠纷,跟章光义一起处理做见证的人选。

杜辰生的神色越发沉重,看向杜寅生的目光都带了哀求之意了。

他刚才也问过杜寅生,甚至央求过,赔过不是。但不管他说什么,杜寅生都完全不理会他,让他无可奈何。

待大家推让一番,又重新坐定,杜寅生这才开口:“今天,请了里正和李大伯、郑大叔过来,是想让他见证一下,我们杜家大房,跟杜家二房,以前是分家,现在是打算彻底分开。杜辰生家,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他们有什么事,也别找我;我们这边有什么事,也不会去找他们。两家恩断义绝,只作普通村民或邻居来往,不存在任何利益纠葛。”

还真是断绝关系!

杜辰生彻底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