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她跟齐慕远的感情不谈,女扮男装这灭门大罪就像悬挂在头顶、随时掉落的刀一样,让她不能安心地做这项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工作。

请恕她自私,她没有为古代百姓抛头颅洒热血、为他们随时献出自己和母亲生命的觉悟。

把杂交水稻研究出来,就已是她能做的极限了。

不过,这不防碍她给工部的官员一个研究的方向。

她皱着眉头,对吴尚书道:“我觉得,亩产还能再提高些,如果肥料施放得当的话。”

她这副对结果不满意的表情,对吴尚书的刺激很大。

这样的亩产,杜锦宁竟然还不满意?这种时候,他不是洋洋得意,而是在思索着如何再提高产量?

吴尚书只觉得内心深处受到了难以言状的冲击与洗礼。

他连忙敛了敛心神,问道:“杜大人何出此言?可是有什么心得?”

杜锦宁点点头:“照我多年种植物花卉的经验,我发现不同的植物,对肥料的需求是不一样的;而且它生长的不同时期,需要的肥料也不一样。如果能够研究出这个规律,针对性地施肥,粮食产量必然能再增长一大截。”

她看向吴尚书,十分恳切地道:“吴尚书,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您能不能在工部专门设一个部门,招几个在这方面有天赋的人来做这个事?我一个人精力有限,研究稻种就占用了所有时间,分身乏术。”

虽然这事需要禀报赵晤后才能定,但吴尚书还是给了杜锦宁一个肯定的回答:“设一个部门没问题,招几个人也没问题。不过你既然有了这样的思路,能不能带他们一带,给他们指个方向?”

“这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