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听了,跟齐慕远对视了一眼。

她问道:“你怎么看?”

齐慕远看了她一眼,表情依然平静,但已猜到杜锦宁心思的他眼眸十分柔和,嘴角微翘:“不必理会。”

杜锦宁顿时一笑,整个人如一朵花般舒来:“我也是这么想。”

姚书棋和许成源却是不解。

姚书棋疑惑地问道:“少爷,您这是……”

“他是不是为人高傲、自视甚高?”杜锦宁问姚书棋。

姚书棋点了点头:“确是如此。”

“那不就结了?”杜锦宁的笑容里带了丝嘲讽,“你道他这时候举办诗会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搏名声,抢院案首的名头?他是祁先生的孙子,又是府城有名的才子,还是府案首,诸多光环。而且他既然敢这时候举办诗会,诗定然是做得极好的。到时候不管是冲着他祖父的名声,还是他的才学,以及他是东道主,这个诗会的第一名肯定是他的。而我们……”

她指了指自己的齐慕远:“不过是衬托他那朵红花的绿叶而已。那么,有这场诗会打底,等院试的时候我们的文章跟他不分上下,各有千秋时,你说阅卷官会取谁为案首?”

姚书棋下意识道:“那肯定是他啦。”

“那可不就是。除非我们初试、覆试的名次都能比他的好一大截,否则这个院案首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可是……”许成源在一旁不解地问道,“既然怎么的都是他拿院案首,这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不去的话,即便考到了前十,得罪了他也有可能进不了府学;就算进去了,估计也要受排挤。何必去得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