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的性子自有大大咧咧的好处。关嘉泽前两天还脑补了齐家给杜锦宁受委曲,发誓不理齐慕远呢,这会子在满教舍陌生的面孔里看到齐慕远这个好朋友,那日的不满情绪他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这会子见杜锦宁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关嘉泽这才记起这两位是闹了矛盾的。

他看了看杜锦宁,又看看齐慕远,见两人都紧抿着嘴望着别处不说话,他只得拿手肘拐了拐杜锦宁,将头偏过去悄声问:“喂,咱们真不理他?”

他虽作悄然状,但声音却是齐慕远和杜锦宁都听得见。这作态,让杜锦宁和齐慕远都禁不住好笑。

杜锦宁抬头看了齐慕远一眼,正好对上齐慕远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本来想移开目光,却不想齐慕远忽然开了口,表情一如平常,语调也平常,就好像两人从来没有闹过矛盾似的,问道:“许成源去了哪个书院?”

杜锦宁一愣,看向齐慕远。

齐慕远眨着眼睛,望着杜锦宁,一副十分关心许成源的样子。

杜锦宁无语了。

齐慕远这么些年跟许成源同窗,虽有些同窗情谊,但两人基本上都是因她而交往。如果没有她在中间做媒介,齐慕远和许成源估计也就是点头之交。

现在这家伙问及许成源,无非是没话找话,想要跟她冰释前释。她要是不理他,或许态度冷淡,不说现在教舍里的那些学子如何看她,便是她自己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她只得道:“他去了青庐书院。”

齐慕远想了一下青庐书院,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书院,他叹道:“梁先宽也还没有上京,现在就剩咱们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