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杜寅生忽然觉得分家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杜寅生点点头,开始思索如何让杜锦宁从二房分出来,这一想,一个难处就浮现在脑海里,“可你的年纪不够,不能立户。你是想先从家里搬出来么?”

杜锦宁摇摇头:“不,我想立户,否则我大姐不知什么时候就得被我二伯拿去卖了。”

她抬头道:“章大哥的爹是里正,关山长是我先生,我想把年纪改大两岁,这应该不是很难吧?”

杜寅生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是啊,法理不外乎人情。关山长那是连县尊大人都要巴结的人,而且章鸿文在博阅书院念书,章里正一定愿意卖关山长一个人情的,这改年龄,想来对他而言不是太过为难的事。

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便精神一振,对杜锦宁道:“一会儿祭完祖,你跟你祖父说这个事。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杜锦宁跪到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有劳伯祖父了。”

这时代时兴行这种大礼,如果杜寅生能让她从杜家二房分出来,她也不会吝惜这三个响头。

“起来,快起来。”

杜寅生挣扎着床上下来,在蒙氏的搀扶下往外走:“走,先祭祖。”

杜锦宁却没有动,嘴里道:“伯祖父,要不我今天先不祭祖吧。反正这么多年过来我都没祭过祖,现在也不差这一年。”

“别胡说,跟我走。”杜寅生不容分说。

杜锦宁只得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