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庆见状,忙挤过去,上前道:“我是昨儿个两场都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坐的贵宾席。今儿个来晚了,朋友可能帮我留了座儿。”

那大汉打量了钟延庆一番,问道:“您可是钟延庆钟老爷?”

钟延庆一喜,忙点头道:“正是。”

“原先有客人说帮您留位置,但来的人实在太多,您又没确定来不来,其他贵客跟您的朋友商量之后,便把留给您的位置给坐掉了。您老的朋友还叫人来跟我们说了一声,说如果您来了,让我们帮着解释解释。所以不好意思,钟老爷还请等下一场。”

钟延庆顿时郁闷了。

可没奈何,没位置了,他再闹也没用。再说,他也不敢闹。这茶馆可是有书院背景的,便是县尊大人都不敢来招惹,他一小小富户,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他瞅了瞅茶馆门口站着的许多人,对那汉子陪笑道:“不知兄台贵姓?”

“免贵姓赵,我叫赵大虎。”

“大虎兄弟,那下一场的贵宾席能给我留着吧?我到时准点来。”

赵大虎还没说话呢,就有人不满地道:“留什么留?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一早就在这里排着了,他一来就给他留着,我们站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

钟延庆是买卖人,讲究和气生财。虽看那人是个七尺大汉,胡子拉碴,穿着一件粗布的皂色棉袄,并不像是有钱人的模样,他仍十分客气地笑着解释道:“我坐贵宾席,跟朋友您的座位不相干的。”

那人一翻白眼:“谁不是坐贵宾席?二十文钱,你当我出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