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本想进去看看的,但看到大门紧闭,门口还有兵卒把守,她泄了气。

这个贡院,齐慕远两年前跟着齐伯昆回来时曾随祖父去逛过一次。此时见杜锦宁对贡院十分好奇,他便介绍道:“里面正中是明远楼,四角还各设一座望楼。科考时发生什么事,比如火灾之类的,官兵能迅速到位处理。”

他指了指里面:“中轴线上还依次设有大公堂、吏承所、弥封所、对读所、誊录所、受卷所等。东西两边则是几千座的号舍。”

杜锦宁最关心的就是号舍的情况:“号舍破败么?”别真如博阅书院特意布置出来的那样,上面破屋顶,下面虫蚁横行。

“因为朝庭重视科举,每届院试和乡试又有朝庭派下来的主考官与学政,执掌这里的官员自然不敢对贡院太过忽视,表面上看起来除了考舍狭窄一些,其他还好。”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不过被褥他们是收起来了的,并没有放在考舍里。所以我当时无从得见。”

杜锦宁同情地看他一眼。

让有洁癖的人用别人用过的被褥,上面还不定有跳蚤虱子,那真心是痛苦。不说齐慕远了,便是吃过苦的她也受不了。

“明日你记得穿我告诉你的衣服。一大早的没那么热,顶一顶就过去了。”她叮嘱道。

齐慕远点了点头。

“行了,回吧。明日一早再过来。”他道。

“明儿个我要路过你巷子口的,到时候你到巷口等我,咱们一块儿过去。”

“行。”

第二天杜锦宁依然是后半夜起来,吃了早饭提了灯笼到巷子口时,齐慕远已领着观棋在那里等着了。

看看跟在杜锦宁身边的汪福来,齐慕远对杜锦宁道:“咱们走快些,我有话跟你说。”

观棋听得这话,立刻放慢了脚步。见汪福来傻傻地还要跟上去,赶紧拉了他一把:“走慢些。”说着下巴朝前面示意了一下。汪福来意会,赶紧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