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幸会幸会。”杜锦宁跟他见了礼,又请他坐了,自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杜大人到润州来,某不能到城门相迎,便是在衙门里也没能出来跟杜大人打声招呼,惭愧惭愧。”马剑刚刚坐下,便又站了起来,朝杜锦宁深深作了个揖。

“哎,马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杜锦宁连忙避开他的礼,“曹大人要给我下马威,要我朝他弯下自己的膝盖,马大人身为下属,自然不好公然与他作对。马大人的苦楚,杜某能理解。”

这话大概说到了马剑的痛处,他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赶紧用袖子抹了一把脸。

“唉,某到润州做了两年的同知了,刚开始也是跟杜大人你一样的骨气,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叹息着,摇了摇头。

杜锦宁点了点头:“同感,同感。”

脸上虽一脸的“余有戚戚”,但她心里对这位马大人并没有太多的同情。

官场倾轧,无处不在。就算你去一个地方做主官,如果遇上强势的副官,或者胥吏这些地头蛇厉害一些,你没有足够的能力,那也是要被人踩在脚下,只能装孙子的。

更毋庸说给人做副手了。

马剑过成这样,只能说,能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