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竖着耳朵在听,还想跟杜锦宁比一比的几个考生,全都:“……”

算学题,还能这样做?

为什么还可以去邻居家借羊?这题要是给他们做,打死他们都想不出还能去借一头羊回来凑数。

这已不是算学水平高不高的问题了,这完全是智商的碾压。

为什么周东平要出这样的题,为什么杜锦宁这小子能想就不想就算出来?为什么要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做?这不是不给他们留活路么!

大家看着杜锦宁表情平淡地跟周东平告辞,步履轻快要朝外面走去,都感觉到一种浓浓的绝望。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为什么会这么大呢?诗做得好也就算了,算学也能这么牛,这叫他们怎么活?

那几个立志要拿府案首的,低头看看自己写的诗,都有一种想要一把撕碎的冲动。绝望过后,心里就是满满的心灰意冷:府案首不用想了。凭他们案首的名头和第一场靠前的名次,府试是无论如何都能过了的。这些题就随便做吧,好不好也就这样,不是三四名就是七八名,没多大差别,所以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杜锦宁跟着差役出了考生,呼吸着春天清新的空气,心情十分愉悦。周东平刚才的考校不是为难她,而是成全她,至少让她知道,这府案首怕是跑不了了。

不过,这人屡次找自己麻烦,以他的小肚鸡肠,以后针对自己和关乐和的举动估计少不了。光挨打不还击不是杜锦宁的性格,所以,得想个法子让周东平吃点亏才好。

拿定了主意,杜锦宁指着院子里的一片芭蕉树,问差役道:“大叔,我能摘一片芭蕉树垫坐么?”

差役被她问得莫名其妙。

等候的门庭处是有长条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