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齐爷爷。”杜锦宁站起来,深深作了个揖。

不管以后她会不会去找齐伯昆帮忙,齐伯昆今天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那就是对她有大恩,她都感激不尽。

“行了,你们聊你们的吧。”齐伯昆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他又转过头来问杜锦宁,“小宁中午在这吃饭不?”

“不了,一会儿我还要去找一下关嘉泽和梁先宽。”杜锦宁笑着推辞道。

齐伯昆自然知道她去找关嘉泽和梁先宽是什么事,心里对杜锦宁好感更盛。

像齐伯昆这样的老政客,一辈子都在玩心眼,是最恨别人在他面前耍心机的。

要是杜锦宁对接下来的行程讳莫如深,遮遮掩掩,以此来表示他对齐慕远最为特殊,齐伯昆对她的好感定然大减。现如今杜锦宁坦坦荡荡,明确地表现出对关嘉泽和齐慕远一视同仁,不分薄厚,倒更能让齐伯昆产生好感。

“行,下次有空再过来跟你齐爷爷好好喝两杯。”齐伯昆笑呵呵地挥了挥手,背着手走了出去。

等齐伯昆走后,齐慕远笑道:“我还从来没听过我祖父这样夸赞一个人。”

“对于小孩儿,大人总不吝夸赞的。”杜锦宁摆摆手,又跟齐慕远聊了一下昨日考试的情况,并把她觉得会考到的律法条例划了出来,便起身告辞了。

之后她又往关府和梁府跑了一趟,这才回自己的小院。

江北在贡院门口守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来,对杜锦宁道:“少爷,今天没放榜。”

“哦,那明天一定会放了,你到时候仍去守着。”杜锦宁道,仔细观察江北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埋怨的神情,她满意地暗自点头。

第二天,杜锦宁起床后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慢悠悠地吃了早餐,刚刚回房捧起书本,江北就跟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小院,嘴里大喊:“少爷,少爷,放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