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旁边的屋子出来了几个人,其中两个正是祁思煜和杜哲彦。

杜锦宁看到这两个人,再看看倒在廊下呻吟的那个书生,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

“马超,你怎么了?”一个穿暗紫色绸缎长衫的书生看到这情形,大惊,冲过来一把想要扶起那人。却不想他不扶还好,这一扶,那人又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暗紫衣衫见状,满脸愤怒地对杜锦宁和齐慕远道:“你俩是怎么一回事?马超哪里惹到你们了,你们要对他下这样重的手?”

响动这么大,便是连住得远一些的学子都过来了,大家围在那里看热闹。此时听见暗紫衣衫说这话,大家看向杜锦宁和齐慕远的眼神就不对劲了的。

杜锦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下的手?我认都不认识他,才住进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害他做什么?倒是他,你问问他发什么疯才是。无缘无故地朝我冲过来。要不是我避让得快,现在躺在那里就是我了。”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马超道:“说吧,谁指使你这么干的?”说着,她抬起眼看,直直地看向祁思煜和杜哲彦,“我还真不明白了,在这里我谁都不认识,先是安排宿舍的时候有人做手脚,现在又想把我撞到石头上去,害我性命。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呢。”

她抬了抬手,朝着祁思煜作了个揖:“院试前祁兄邀请我等参加诗会,我们因为俗事缠身,没能去参加,上次已经给祁兄道过歉了。要是祁兄心里还不爽,那么在下在这里再给祁兄赔个不是。还请祁兄高抬贵手,不要再与我等为难。”

祁思煜一时愕然。

他实在没想到杜锦宁竟然连证实那一个环节都不用,直接就这么认定他,而且还当众指着他的鼻子说是他指使的,往他身上泼上一盆脏水。古人含蓄,做事婉转,尤其是他们这些读书人,即便心里恨得牙痒痒,也都是当面笑盈盈,后面使绊子,哪里会像这样当面撕破脸的?这人是疯了不成?

他怒道:“谁为难你了?空口白牙朝我身上泼脏水,你有病啊你。”

他指着马超道:“马超,你说,是不是我指使的你?”

一直在呻吟的马超立刻摇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走着路,被他一头撞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