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孙子是齐伯昆从小带到大的,平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会子打了他,齐伯昆又心疼起来,旋即又恼齐慕远不知道躲闪,气得又重重用力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你……你真要气死我了。”

说着,他突然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如果明察秋毫的杜锦宁在这里,她肯定能看出齐伯昆捂胸口这动作是装的,可齐慕远身在局中,关心则乱,一看齐伯昆这样顿时慌了神,上前扶住齐伯昆,一面朝外面大吼:“张伯,观棋,快去请郎中。”

“住嘴!你想把这事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啊?”齐伯昆赶紧低喝。

“可、可您这……”齐慕远深悔自己说得太急,让祖父受了刺激。

齐伯昆也不吓他了,自己撑着扶手坐了起来,对急吼吼冲进来的张伯摆手道,“我没事,不用去请郎中。”

“观棋已经去了。”张伯担忧地望着齐伯昆,“老太爷您哪里不舒坦,打不打紧?”

“不打紧,就是一时气闷。”齐伯昆叫张伯,“你赶紧去把观棋那小子叫回来,我没事,就是累着了,歇歇就好。”

张伯还没说话,齐慕远就道:“祖父,让观棋叫太医给您看看吧。气闷可不是小事,让太医做点药丸养养才好。”

“我说没病就没病。”齐伯昆见张伯还愣在那里,沉下脸道,“还不快去?”

张伯看了看齐慕远。

齐慕远唤了一声:“祖父……”

“你闭嘴。”齐伯昆没好气地道,“我今晚惊动了太医,明儿个就没法去上朝了。你真要我歇着?”

“祖父您的身子骨要紧。其他的,都没您重要。”齐慕远这话说得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