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只是这样倒也罢了,杜锦宁不给他面子,他大可拂袖而去,让杜锦宁心里忐忑一番。可他此来,是有求于人。

他想要杜锦宁种植双季稻的方法和稻种,以及稻田养鱼的法子。

这是别人的秘方,别人为什么平白无故要给你?想不付出金钱的代价,那就只能以势欺人了。

在他看来,祭出他的大旗后,杜锦宁必然对他诚惶诚恐,各种巴结。此时他再提出想要那些法子和稻种,杜锦宁就不好拒绝了。如此,他一文不花,就得到了杜锦宁尽心尽力地倾囊相授。明年,他的田地也大获丰收,获得比平时一倍还多的收益。至于到时候还理不理杜锦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没想到杜锦宁完全不接他的茬,这让他的戏一下子唱不下去了。

他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也淡淡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庄子小院,语气不咸不淡地道:“杜大人不请我们进屋里坐坐吗?”

原先听宋庄头说胡员外的为人,杜锦宁对他就已不喜;现在看到他还到她面前来摆架子,杜锦宁就对他打心眼里厌恶。

她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直接道:“一会儿我还要去田里走走。胡员外和周里正此来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胡员外愕然。

自打他打出了“内兄”的旗子后,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人家都说杜同知大人官架子特别大,我还不以为然。现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啊。”他阴阳怪气地道。

周里正在一旁十分尴尬,心里万分后悔揽了这么个事儿。一个是州同知,他的顶头上司;一个有亲戚在京中做大官,可都不是他这个小里正能得罪得起的。

他只希望这两位把他当成隐形人,不要把火烧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