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门,就见齐伯昆一个人坐在厅堂里,身影被烛火拉得很长很长。

“祖父。”齐慕远过去行了一礼。

望着胡子拉碴、眼眶深陷、满眼血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的孙子,齐伯昆十分心疼。

他示意齐慕远坐下,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转头吩咐观棋:“去叫厨房把炖的参汤拿来。”

“不用,祖父。”齐慕远忙道。

他什么都吃不下。

齐伯昆朝观棋挥挥手,示意他照自己的吩咐去做,然后转过头来看了齐慕远一眼,叹了一口气,开口劝道:“咱们不是分析过了吗?杜锦宁一定是自己走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既然是自己走的,她就一定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顿了顿:“所以,你不要太过担心。再这样下去,你的精神和身体会垮掉的。”

齐慕远伸手揉了揉脸,声音因为劳累而变得异常沙哑:“可也有一定的概率,她是被人掳走的。”

“掳她做什么?现在她就是个烫手山芋,被人发现了,全家都得遭殃。”齐伯昆道。

齐慕远摇摇头:“祖父您说过,为了不被追究责任,掳她的人很有可能将她杀了,悄悄埋掉,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想到这这种可能,齐慕远的心就像被人撕开一般疼痛。

“一想到她此时或许正面临生死,我这心就痛得喘不上气来。我们快一点找到她,她就有可能能活下来。所以我不能坐在家里不动。我在家里也呆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