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默默地回头看了她娘一眼,挑了一下眉。

果然,从劳动人民进入到剥削阶级,都不用过渡,一步就跨过去了。就和她一样。

“你那是什么表情?要走赶紧走。”陈氏失笑,所有的不舍和担忧都消散不见了,抬手轻拍了杜锦宁一下。

“那娘,我走了。”杜锦宁欢快地出了门,“不要太想我哟。”最后这句话,是在院门外传来的。

“这孩子。”陈氏摇摇头,跟着也出了门,往杜方蕙院里去。

她近来在学算学,也好能管管家里的账。大家都在努力进步,她即便年纪大了,也不能被儿女们落下太远。

住得近就是好,杜锦宁出门前是叫了青木通知齐慕远的。等她走到门口时,齐慕远和他家马车都已等在那里了。

有顺风车蹭,杜锦宁也不叫汪福来套车,领着江北直接上了齐慕远的车。

府学是不许带下人进去伺候的。不过今天东西多,需得让江北一块儿送去。齐慕远也带了观棋。

四人是一起约好时间的。他们俩到府学门口等了一会儿,梁先宽和许成源都先后到了。

大家进去找教授报道交了住宿费。杜锦宁、齐慕远、梁先宽自然是要上舍;许成源本想要下舍的,被杜锦宁劝了几句,最后要了中舍。

杜锦宁本想给他出钱要上舍的,但想想许成源的自尊心,再想想许家现在也不是拿不出这笔钱,而是许成源节约成性,最后还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