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张家被满门抄斩了,没人能从地下爬起来辩驳,蒋家这是逮着屎盆子就往人家头上扣,就欺负张家不能再说话。

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需活着。不管这朝堂上跟张家私交如何,有没有亲戚关系的,都不敢在站出来为张家说话。因此蒋家家主这话说完,偌大一个大殿,百来个朝臣站着,愣是没人说话,殿里一时陷入了安静。

赵晤让大理寺卿在朝堂上问话,无非是给大臣们一个交代,也给知情识趣的蒋家家主一个自辩的机会。

此时见没有反驳蒋家家主的话,他清了一下嗓子,道:“依朕看来,如果这事真是蒋家所为,他们也不会大剌剌地将人关在自家的别院里,尤其还明知这几日有各家少爷小姐要去别院游玩的情况下,还让安阳那丫头轻易发现。”

蒋家家主顿时涕泪横流,跪到地上给赵晤磕了一个头,哭号道:“皇上明鉴啊。”

赵晤示意太监把他扶起来,转头对大理寺卿道:“等下了朝,你再好好问一问杜锦宁,看看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皇上。”大理寺卿行了一礼,退到了队伍里。

赵晤看向了杜锦宁:“杜爱卿,你受苦了。”

“托皇上鸿福,锦宁并未受多少苦。”杜锦宁道。

她之所以把待遇编得那样好,自然是因为她的身体骗不了人,做不出长年累月被饿被虐待的假相。

赵晤点点头,道:“你且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身子。身子休养好后,高产水稻那里还得你去看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自你失踪后,那水稻的产量就一季不如一季,现在连普通水稻都不如了。”

杜锦宁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转头看向工部尚书吴证。

吴证羞愧地朝她点了一下头。

赵晤又道:“杜锦宁,你此次得救,多亏了英国公府的安阳县主。朕看你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尚未娶妻,不如朕给你与安阳县主赐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