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了。”孔氏微笑道,“那你想想,为何齐家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茶馆弄好,却把人手撤了出来?你再想想,你们各自占的股份?”

对于前面那个问题,关嘉泽是一头雾水,后面那个问题他却是十分清楚:“杜锦宁五成份子,齐慕远三成份子,我跟章鸿文各一成。”说到这里,他愣住了。

齐慕远三成份子都没往茶馆里插手,他这一成份子的却把茶馆都安插上了自己人。

而且,为着自己人,他今天似乎还循私了?

他想让杜锦宁看在他的面子上,把陈家兴的弟弟和刘则的表弟收下?如此一来,从上到下,除了钱东宝,茶馆就全是关家的人了?

难怪杜锦宁要生气,一向不插手茶馆事宜的齐慕远要出面点出留下鲁小北和钱有财。

他真是做错了?

孔氏见儿子似有所误,便开导道:“你热心为同窗分忧解难的心是好的,但做事呢,还是欠考虑。你想想换作你是杜锦宁,明明茶馆占的股子自己最多,又费尽心思地写了话本想把茶馆的生意给做好,齐家还出了那么大的力气,又买茶馆又整修茶馆,完了茶馆里却全是你的人,而且还以你马首是瞻,所有人都看你的脸色行事,连招个做杂耍的小子,他们都不能做主。这事换作是你,你会不会心有芥蒂?”

关嘉泽也知道自己办事不周了,垂头丧气地道:“那现在怎么办?马上就开业了,难道把他们都撤回来?”

“再有,今天陈家兴对那杜锦宁无礼,你为何不当场喝斥他,任由他对你同窗兼朋友吆五喝六的?在你心里,他比你那同窗杜锦宁还要重要?”孔氏又问。问这话的时候,她心里警惕起来。

多少世家子弟之所以成了纨绔,除了家中大人没有好好教导之外,跟下人的引导也很有关系。

她可不能让下人把儿子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