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原先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用力挤了几下,好不容易挤出两滴眼泪,“我祖父祖母从来不给我口粮,还是我娘和姐姐从嘴里省下一点吃的养大的我。她们干的比牛还累,吃的比猪还差,每天就是一碗能照得见人影的玉米糊糊,能把我养大没夭折,还真是我命大。搬出来后虽好过了许多,但时日尚短,哪里养得胖?可不就这么瘦么?”

果然,齐慕远和关嘉泽都面露同情之色。

“你那祖父,你就不该理他!”关嘉泽气愤地道,“虎毒不食子,他连畜生都不如。”骂完之后,又觉得杜辰生终究是杜锦宁的亲祖父,这样骂人家长辈,似乎不好,又赶紧道歉,“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杜锦宁摆摆手:“没事,他就该骂。”

“你过年的时候回去拜了年没有?”齐慕远问道。

“去了。”杜锦宁扬了扬眉,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山长说,要为以后的名声作想。”

“那你以后考了功名,他岂不是秀才、举人或进士的祖父了?你要不奉养他,他不得去衙门告你不孝?”关嘉泽问道。

杜锦宁满脸无奈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想说:秀才、举人、进士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

关嘉泽一听杜辰生还得享杜锦宁的福,就很想骂粗话。

“行了,现在没人看到了,赶紧把我放下来吧。”杜锦宁一看三个已出了书院,并且离书院大门有一段距离了,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