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起来,覆试他稳稳地能拿个好名次。

他得意地瞥了杜锦宁一眼,见杜锦宁还有垂目沉思,他心里越发高兴了。

哼,初试时第一名又如何?五道律法题全部做不出来;至于算学,漓水县那种小地方精通算学的有几个?杜锦宁的算学水平怎么能跟他比?

这么一想,祁思煜觉得院案首和小三元已经在不远处朝他招手了。

他敛了敛心神,磨了墨,认真地写起答案来。

许成源跟关嘉泽正好抽到一条甬道的考舍,不过中间隔了几个人。两人看到题目,对杜锦宁那是佩服得不得了。

《宋邢统》那么厚一本书,里面的内容极多,又挺零碎。就这一天的功夫想要背下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杜锦宁给他们划了重点,专门挑一些涉及到基层社会的律法条例来让他们背。

她还把理由给他们摆出来,说即便这些读书人考上了进士做了官,基本都是从县令做起。而且县令处理案件时,用得最多的就是那么些律法。

她这理由还有一个十分有力的证据,那就是乡试和会试时所考的案件分析。那些案件中所涉及的律法,基本上都是一些跟老百姓关系极密切的律法条例。

而现在,五题律法题,全都在杜锦宁所划的重点里。这些他们都背下来了。

许成源和关嘉泽佩服之余,赶紧趁着现在头脑还清楚,把答案都写在了草稿纸上。

……

有兵卒盯着,祁思煜连对杜锦宁瞪眼睛的举动都没敢有。题目对杜锦宁又没有丝毫的困难,她不紧不慢地做题,吃饭,睡觉,覆试过得十分轻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覆试第一天的下午竟然下起了雨,好在雨也不大,杜锦宁也早有准备,这才没有被雨淋。

倒是祁思煜那里差点被雨水打湿了试卷。幸好他躲避及时,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