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他便笑着问道:“三位可有住处?是携家眷来的吗?需要书院为三位先生做些什么吗?”

陆九渊摇头,代表三人道:“我们是带了家眷来的,住处就不劳唐教授费心了,我们会在外面租赁宅子。倒是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三位远道而来,又要租宅子又要安顿家眷,授课的事不急。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月的休整时间,一个月后来书院授课,你们看如何?”最重要的是到时候就知道如何安置这三位了。

陆九渊摇摇头:“不用不用,安家的事自有家人去办,我们来此就是来授课的,哪能为安个家耽误那么久?如果方便的话,明日我们来上课也没问题。”

“这这……”唐照没办法了,干脆把话讲明,“三位先生能看上我们这座小庙,是我们桂省学子的大幸。只是先前的训导,我总得想法子把他们安置了,这才能腾出位置给三位先生。所以这事还请给我些时间,我这边安排妥当了再通知三位先生。”

陆九渊才知道唐昭是为了这个为难,一摆手道:“你也不用为此事为难。我们来此,不是为了那点子薪俸,我们就打算做个普通的先生。反正府学的授课形式灵活,你只需安排个时间,让我们授授课,做做讲座便是。至于每月的薪俸,就免了,我们不要。训导什么的更是没必要。”

“这……”唐昭这就不明白了。这三位千里迢迢拖家带口,从繁荣富庶的地方来到这里,又急着到府学来授课,又不需要府学给身份给薪俸,这到底是为什么?

开始他还以为这三人在湘省那边得罪了人,所以来此谋个职位。可现在看来,又不像。

好在来日方长,只要他们还呆在这里,他们的来意迟早会弄明白的,唐昭倒也不急,更不会明着打听。

当然,他不会真的让这三人打白工的,打定主意立时写信给赵良说这话。

不过,事情没办妥,他也不好夸下海口,遂笑道:“如此的话,那三位随时可以开课。我到时候叫人给三位先生一个排课表,先生们可以根据课表来安排自己的授课时间与形式。我也会让人在书院里给三位先生进行宣传的。”

陆九渊三人大喜,拱手谢道:“有劳唐教授。”

又寒暄了几句,唐昭表情古怪地把他们送走。

他刚回到屋子里还没坐下,斋夫就送来了一个请帖。唐昭打开一看,却是府学学子办诗会的,而倡导者,赫然是祁思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