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适真是琴师,陈氏给再多钱他也不可能去做那种事。相比起金钱,古人更重名节,有些人宁愿饿死,也不会去做那种有损名节的事。更不用说凭安适的琴技,根本不会沦落到没钱吃饭的地步。

杜锦宁便将安适的经历说了。

齐慕远点点头,不置可否。

杜锦宁余光里瞥见他这样子,扬了一下眉毛。

她特意叫安适跟他们一起走,刚才又特意说起安适,就是想知道齐慕远对于她跟这些男人交往,是不是有想法,是不是很在意。

因为安适跟陆九渊他们不同。

陆九渊三人都四五十岁了,都是做祖父的人了,杜锦宁跟他们又是师生关系,齐慕远对此可能没想法。

但安适长得不错,琴技又高超,以前还从事那种职业,他受杜锦宁雇用,住在园林里,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齐慕远有想法,自然就会冲着安适去。

可双方遇见的时候,齐慕远对安适似乎并不在意。这会子提起他,他也没什么情绪。这就让杜锦宁不知道他是真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

“你先去回去忙吧,我得吩咐下手回城查一查董家的事。”出了园子,齐慕远道。

“好。”杜锦宁不是那等黏黏糊糊的人,回答得十分干脆。

看齐慕远转身离去,她又冲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句:“下衙的时辰我就会回城里去了。如果你那时还没忙完,就不要回庄子了,直接在城里家中等着我就是。”

齐慕远回过头朝她一笑,挥了挥手,翻上马离去。

这一去,直到杜锦宁回了城,天都快黑了,他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