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这种世家大族,岂是润州那个小小的地主能比的?他们家庄子建的屋子比润州的不止好了一倍,规划得也挺齐整,修了下水沟,整个庄子都干干净净的。主家住的宅院更是十分气派。

张家佃农自是不愿的,但这是皇帝下的命令,他们是罪臣名下的佃农。就算没有卖身给张家,但户籍登记在册,身份就跑不掉。没奈何,他们只得哭哭啼啼的离了家,去了润州。

其实润州的佃农也不愿意来,毕竟谁也不愿意离开熟悉的家乡。只是皇上下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不从。

而当他们在宋庄头的带领下到京城庄子时,就被那些比他们庄子好太多的庄子条件所震住了。

京城比他们那里更南一点,自然条件更好,还是在皇城脚下,以后他们就是皇城人了,子子孙孙都成了皇城人;庄子还这么好,还是跟着对他们有恩的杜锦宁大人,哦不,工部的大人们说,杜锦宁是公主,他们成了公主管辖下的佃农。

公主啊,这是多么高贵的存在,却对他们那么和气,为人又大方,还熟知庄稼,研究出了这么高产的水稻,天底下哪里再找这么好的东家去。

他们简直高兴坏了,对舍不得离开家乡的那点负面情绪十分羞愧。

而有了这一群被汪福来洗过脑的佃农,杜锦宁想在田里做什么手脚,都不会被发现。

所以她才敢对赵晤打包票,说下一季就能把高产水稻给恢复过来。

齐伯昆不懂稻种培育,见杜锦宁信心满满,他便放下心来,又叮嘱道:“这件事关系整个大宋民生,你可得好好做,把精力放到那上面,别浪费在那些有的没的小事上。”

他目光严厉地扫了齐文聪一眼:“文聪,这件事有多重要,你作为朝庭官员,想来也清楚。要是这事做不好,恐怕咱们齐家都得吃挂落。”

他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他作公公的,不好当面喝斥儿媳妇,那只能警告齐文聪,让他管好自己媳妇。

同时也向苏氏表明,杜锦宁不是那种普通的内宅妇人,她是皇上极为看重的长公主,肩负着重大使命。苏氏别在杜锦宁面前摆婆婆的谱,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烦杜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