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晕船的,回程的船上却吐得昏天黑地,被孙太医一诊,发现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算算日期,是她们启程之前不久怀上的。

陈氏听了被吓得不轻。他们这两个月可一路颠簸,有时候杜锦宁嫌坐马车不舒服,还骑上一两个时辰的马。就这样孩子还没掉,也算是够坚强的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月事没来都不知道吗?”她瞪着眼睛骂杜锦宁。

齐慕远赶紧护着老婆:“这一路上辛劳,也没想起这茬。她这已够辛苦的了,娘您就别骂她了。”

陈氏又改瞪齐慕远:“哼,你就护着她吧。回去后把她看牢了,别让她整天跑庄子。她要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一向疼爱自己的岳母大人发威,齐慕远赶紧举白旗:“娘您放心,我一定看牢她。”

杜锦宁则在他身后拧他。

可等回了京城,陈氏和齐慕远还是没把杜锦宁看牢。杜锦宁完全没有了孕吐的症状,就忍不住往庄子上跑。直到郑太后和赵晤下了旨,让她好好在家里呆着。又见那四名官员和姚书棋、宋庄头等人把严格按她的要求,把水稻护理得好好的,她才减少了去庄子的次数。

“这一季,产量会不会有所提高?”吴证好不容易遇到杜锦宁一次,赶紧问道。

“看看吧,应该提高一点。”杜锦宁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在她看来,今年的水稻产量九石是不成问题的。

等她生完孩子,再研制出新的稻种来,再往上提个两三石产量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