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府学里选了陆九渊、史修、彭士诚和袁修竹的课的学子,忽然发现这四位先生离职了;对齐慕远十分欣赏的那位律法先生也惊愕地发现齐慕远并没来上课。经过一问,大家才发现,昨日漓水县那五位新晋秀才全部离开了府学。

四位先生,五位学子,而且这五位学子都是这次院试的佼佼者,全都离去。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是几位先生和学子看不惯府学的歪风邪气,愤而离开,还是被人逼迫的?大家私下里都议论纷纷。

授课的先生们以及知道这一情形的斋夫都把情况反应了上去,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唐昭再一次不好了。

先生和学子们都有种种猜疑,府学的公信度将迎来一波危机啊。一个处理不好,府学的名声就大大地受影响。等学政赵大人回来,知道这种情形,他唐昭怕是要完。

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跟先生和学子们解释。可怎么解释,却成了一个难题。

毕竟祁思煜害人是大家都看到的,唐昭再有本事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而在处理这件事时,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杜锦宁他们给府学和祁家挖了个坑,在外人看来他唐昭的屁股就是歪的,完全是坐到祁家那边,把杜锦宁给挤走了。

事实摆在眼前,现在不管他怎么解释,这些先生和学子都不会信任他的,他这个教授的声誉将大打折扣。

虽明知这样,但该做的事情还得做,唐昭将三个训导召了过来,把事情说了一遍,道:“这件事不好公开解释,只能趁学子们不上课的功夫,去宿舍走一走,私下里进行沟通。你们现在就去做这件事。我去一趟祁家。这件事完全是祁家惹出来的,不能咱们焦头烂额,他们却跟没事人一样。”

“理应如此。”训导道。

于是四人分头行动。唐昭去了祁家,把事情跟祁元道说了,道:“这件事本不该拿来打扰祁先生的,但无奈这里涉及到祁先生的名声问题,我不能私自处理了。而且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跟几位训导再如何严令禁止,怕是也堵不了悠悠众口。所以过来把这事跟先生说一声,也看看先生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祁元道沉吟了好一会儿,方道:“你散布消息出去吧,年前我将在书院里选两个学子成为我的弟子,在这三四个月内,我会好好观察府学的每一位学子。我择弟子,成绩仅仅是一个参考,更重要的是个人秉行及其写文的风格。”

唐昭大喜:“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