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皇上却什么都不问就授予他官职了呢?这差别,跟杜锦宁怎么这么大呢?

虽说跳过齐慕远被封为榜眼,他应该很高兴才是,但被区别对待,他很是失落啊。

赵晤却没兴趣跟这位榜眼多说什么。

尽管姚荣观的文章写得不错,但观念陈旧,人云亦云,丝毫没有创新。杜锦宁和齐慕远年纪虽轻,却提出了不少让人亮眼的建议与观点,但在这位姚荣观的文章里,他只看到了满篇的阿谀奉承和拍马溜须。大概那些臣子以为他喜欢看这些,这才把姚荣观取在了第二名。

要不是怕大臣上折子说他选的状元、榜眼太年轻英俊,说他看年纪看颜值,不看真才实学,而其他七位进士也没有提出什么让他眼前一亮的建议,他还真不想封这位姚荣观为榜眼。

示意姚荣观退下,他这才看向了齐慕远,兴致又被提起来了:“齐慕远,朕听说你打十四岁起,就一直去衙门里协助办案,朕想知道你遇见过的最离奇的案子是什么样的,对于刑部律法,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就是家世的好处了。

齐伯昆是天子近臣,君臣之间聊天的时候不仅仅只是聊国家大事,累了的时候也会聊一些家事。所以赵晤早在做皇子时,就时常听齐伯昆说起自家这个孙子。齐慕远做的事,也传到了赵晤耳里。

齐慕远自然不胆怯,从从容容地在御前对答,把一件案情说得生动离奇,让大殿的臣子、太监以及新科进士们听得一惊一乍,兴致盎然。

说完案件,齐慕远道:“草民在桂省,跟过五名县令跟踪案情,又协助过其他七位官员破案。草民深深觉得破案是一件十分专业的事,不是每一个县令和县尉都擅长的。臣以为,如果皇上能在刑部专设培训机构,把县尉、通判等官员定期召来培训,加强他们的能力,必使所有犯罪都能所以遁逃。”

“你说的有道理。”赵晤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表现一下自己对齐伯昆的信宠,多问了齐慕远一句话,就获得了这样一个好建议。

屁股决定脑袋。赵晤作为皇帝,自然是想要中央集权,把所有的权利都抓归自己手里,免得有人生了异心,动摇赵家皇权的根基。

而那些县尉、县令等官员一派下去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跟京城联系不多,心思就容易散。如果依齐慕远这建议,他就能时不时地把当地的县尉、通判这些人都集中起来培训培训,给他们洗洗脑,也能增强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力。这些官员几年一调,也能对县令、知州、知府这些人起到一定的监督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