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正要说话,就听远远一个人喊道:“杜大人……”

杜锦宁转头一看,看到远远的大路上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她倒是认识,正是这一片的里正,当初给她跟佃农在契约上做过保的。

至于其他人,却是不认识。

“原来是周里正。今日怎的有空到这儿来?”杜锦宁笑道,便打算过去。

“哎,别过来别过来。”周里正连忙道,“我们过去,杜大人在原地等着便是。”

杜锦宁见状,只得站在那里等着那一行人过来。

宋庄头走近杜锦宁,小声道:“东家,那个穿蓝色衣服的老头儿,是隔壁那片田地的东家,姓胡,大家都唤他胡员外。他家有田地二百多亩,在西头隔着八里路那个庄子就是他家的。”

顿了顿,怕杜锦宁不明白胡员外的来意,他又道:“小人估计,他是冲着东家您的种田术来的。”

古人向来敝帚自珍,有什么好的技术或是方子,都藏着掖着,生怕别人学了去,耽误自家发财。所以宋庄头才有此一语,且语气和态度都充满了鄙夷。

杜锦宁问道:“他为人如何?对佃农可好?”

眼看着那行人就要走过来了,宋庄头抑制住自己的倾诉欲,言简意赅地道:“吝啬,就差喝人血了。要不是没办法,大家都不想佃他家的地。”

当初大家愿意跟杜锦宁签契约,而不是跑到胡员外家去佃他家田地来种,跟胡员外的为人也有一定的关系。

杜锦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