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释骢一听这事,啪的一掌击在桃木茶几上,瞬间那张极为精致的桃木茶几就归入了尘土,他起身背手而立,眼中寒意逼人:“怪不得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一个褚喜云!

钟珠珠放下了手中茶杯:“褚喜云在苍渊被我打伤,体内的阴阳平衡已破,现苍渊妖兽动乱已经平息了十余年,他应是寝食难安。”

释骢沉默了许久,才出声:“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了?”云琅山势力不小,要想击杀褚喜云,那就得先削弱云琅山的实力,“他放纵不羁,多情四海,那就让他困于女祸吧。”

“尘微也正有此意,”韩穆薇再次拱手行礼:“一切就有劳老祖了。”

“放心吧,”一千五百年前的那场妖兽动乱,释骢终身难忘,真真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是万万没想到褚喜云生而为人,竟干出那般泯灭人性之事,气运再强又如何,还不是负伤遁逃,现落得个卖、女的下场,“老祖心中有数。”

释骢离开小院后,不出五日,外面流言四起,有说褚喜云极爱褚音黎,欲要将云琅山予其为陪嫁;有说褚音黎的亲娘是个苦命的,这姑娘嫁给了霞瑟云居的主子,她竟还是个没名没分的。

这方流言未歇,那方流言又起说霞瑟云居如尚的闺女童云柔要嫁入云琅山,而云琅山的主子褚云琅受了重伤,急需纯阴之体的女子疗伤,只是这褚音黎不甘,誓要云琅山作嫁妆。

正在流言满天飞的时候,盛魔门的圣女周宁儿毫不避讳地携长女周玉云踏入辽昭,上了云琅山。

自大闹一场后,音裳离便彻底消停了,这倒让吉音心中极为忐忑,只是还未等她想出什么主意,外面的那些流言就起了,而且条条击中要害,就连一向于情上游刃有余的褚云琅都觉要糟,果然这才没几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周宁儿走进琅琊居,亲眼目睹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子在贴身服侍着她的男人,顿时脚下一个踉跄,心中酸涩无比,一双狐狸眼立时就、淋淋的,颤着粉唇叱问褚云琅:“你知不知道咱们的语琅没了?”

褚云琅左手紧捂心头一阵猛咳,他怎会不知那个女孩没了?只是现在他已自顾不暇,无力顾忌他事:“宁儿,语琅的身陨我也是刚刚听说,你……你,”这眼睛说红就红,“我……”

“我明白,”周宁儿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失声痛哭:“云琅,我们的语琅没了……”

站在琅琊居门口的周玉云依旧涂着粉色的口脂,冷眼看着屋中三人,心中顿生一股悲哀,转身离开,刚到琅琊居外院的拱门,就迎面撞上了闻讯而来的音裳离。

音裳离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想进入琅琊居的内院,可惜却被拦了下来。周玉云盯着音裳离的脸,隔了好一会才似看够,出言问道:“你可知自己只不过是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