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调息,”韩显见她懂了,便转身再次看向无望海中心多出来的那块鸡蛋状的陆地:“估计一月左右,就能知道以你目前的修为能不能进入那里。”

“尘微一切都听老祖宗的安排,”除了等,她现在也没其他法子。

遗址份额的事情既已掰扯清楚,那接下来便是要布大阵,破开遗址外的禁制,摸清其进出规则,后才能炼制出入令牌,安排门人进入。

各宗门的老祖与自家门人通了消息之后,就又聚到一起开始探讨接下来的事宜,其余门人则四处找寻可长期驻扎的小岛,而韩穆薇他们一直待的那个无人小岛就归了天衍宗,毕竟这是韩显找到的。

一切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韩穆薇除了关心事情的进度,便是修炼,不过看着那些忙得脚不沾地儿的老祖们,她心中生了一个疑惑,便是无望海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老头没来凑热闹?

这绝对不科学,按理说老头现在应该就在东洲,不可能没听到风声,想到这韩穆薇咂吧了下嘴,怎么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不过在想到她拿出去的那朵锦树盘金花,心又定了定。

东洲黑五城,一浓妆艳抹的大眼老妇捂着心口出了西城门,便立马逼出一口老血,化作一道紫色流光往无望海方向飞去。这次出门没烧香,不但没捞着无暇那老贼的储物戒,还差点把命搭进去,看来只能待日后再谋划了。

就在老妇离开不过十息,两个身着一黑一白法衣的男修也追至了西城门。遍寻不着人影之后,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不禁气恼道:“竟让他跑了,”这本是早就谋算好的,怎么就被那无赖给破了呢?

“跑了也正常,”接话的正是无极宗的无暇:“朱善德行事一向谨慎,他准备又充足,”单看他吃锦树盘金花跟不要灵石似的便知,“若是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逃向了无望海。”

“那我们还追吗?”八字胡中年男子是真的很不甘心,那朱善德怎么那么好命?他化神也有近千年了,但锦树盘金花这样的好物也只存了两朵,其中一朵还只剩七片花瓣。

可再瞧朱善德,前前后后他都给记着呢,那混蛋只三个月就吃了十二片花瓣,吃得他心都在滴血。

“恐怕是追不上,”无暇皱眉权衡了片刻,便有了决定:“不过我们可以同路,”现在整个苍渊都知无望海深处有上古遗留下来的仙魔战场现世,算算时日,那遗址也差不多该被破开了,他们不去参一脚岂不是亏了?

“这样成吗?”天衍宗什么德性他这个出自尸魔门的人是一清二楚,当年在尸魔门外与沐天一一战,他可是刻骨铭心:“那朱善德肯定会告状,”天衍宗的人最擅长告状。

无暇嗤笑:“告什么状?”这次的事可不是他们两挑起来的,“说他杀我不成,恼羞成怒吗?”

“那我的冒然出现又怎么解释呀?”他尸运是真的怕了天衍宗:“你又不是不晓得天衍宗一门都是不讲理的主,没理都能瞎掰出三分歪理来,而且他们还只相信自家人的话,”怎么越说越觉得他们尸魔门才是名门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