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林冲他点点头,往院子旁的小河边走去。

“哥,今天是月芬不对,我已经说过她了,她以后会改的。”

赵东林吐了口烟,月色下的荷塘黑峻峻的,十一月,连月光都不甚亮,勉强能看清路罢了。

“东河,这个家,咱们是亲兄弟,咱们得守着这个兄弟情分,不能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弄的兄弟失和。”

兄弟这两个字,对赵东林这个在部队当了十来年兵的人来说太重要了,他的战友都是他的兄弟,是面对困难危险,能够放心将后背交给他们的人,是即便自己牺牲,也要挽救对方生命的人。

一句兄弟,包含千言万语和无限的信任。

战友尚且如此,何况亲兄弟呢难不成,为了媳妇,兄弟都做不成了

赵东河脸上烧的发烫,要不是晚上看不见,他真是没脸见他哥。

“哥,我会管好媳妇的。”

赵东林恩了一声,再次开口道,“还有一件事,让弟妹以后别跟孩子乱说话,你嫂子已经进门了,她以后就是黑蛋跟英宝的妈,汪梅这个人,让她陈从此以后都忘了,别再提。”

赵东河不知道还有这事,对郑月芬的不满也到达了最高点。

“好,我知道了,这些我都会跟她说,她要是不听,那也怪不得我。”

赵东河还是挺正直的人,以前以为自家媳妇只是些小毛病,可这次,不管跟妈顶嘴也好,还是背后教黑蛋不要亲近新嫂子,这已经不是小毛病,已经上升到了教养的层面。

郑月芬远远看到赵东河跟着赵东林去了河边,她撇了撇嘴,推门进了自家院子。

这会天色已经很晚,八点多钟了,赵美香吃了晚饭洗了锅碗后带着英宝回屋睡觉,张巧儿本来躺着,后来儿子跟她说了些事后,她心情转好,跟丈夫赵满柱说话,两个孙子在他们屋里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