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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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婶女儿云云是高三应届生,参加高考是应当应分的,江良女扶着锄头站直了身,擦了擦头上的汗,不想猜也猜不着,直接问道,“你看见谁啦”
花婶压着嗓子神神秘秘的说,“你女婿东河。”
江良女唆的一下回头。
赵东河这个名字她太久没听到了,或者说她一直在刻意回避,因为每次想起来总是一肚子的可惜。
花婶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感兴趣,继续笑着说,“他哥陪他去的,就是以前上河村的村支书,后来考上大学的那个。”
人人都知道,郑月芬已经跟赵东河离婚了,离婚后没多久就嫁到了别的公社,花婶跟江良女说这个,其实就是不安好心。
潜台词就是看,你前女婿高考去了,他们家出了那么多大学生,说不准他就能考上大学,你家闺女跟他离了婚,以后人家发达了你家也沾不着光了。
江良女知道花婶的意思,正是因为知道心里才更加的恨。
不用她多打听,赵家的消息时不时会传到她耳朵里,她知道赵家日子越过越好,一家出了三个大学生,是公社头一份,要是东河再考上,他们赵家在胜利公社真能横着走了。
闺女郑月芬再婚后没有回过一次娘家,也没有来过一封信,两公社隔的不算近,说实在的,闺女现在过的好还是不好,她这个当妈的也不大清楚。
郑月芬为什么不回娘家,一是不想触景生情,怕想起东河想起石头,二是她一直记着大哥郑松年对她的冷漠,她跟东河闹离婚的时候,不仅不接受她回娘家住,还说出让她住猪圈的话,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娘家就死了心了。
她常常想,如果当初娘家人接受她在娘家住着,她是不是能等到东河回心转意可结果是,东河死了心要离婚,娘家不愿接纳她,要她赶紧嫁人,她一个没有生存技能的妇女,除了依附男人别无他法。
跟东河拖了半年离的婚,办了离婚手续家里就给她相好了人家,是个没了媳妇的鳏夫,没过多久就嫁了。
新婆家日子不如赵家好,丈夫平日里对她还算不错,喝醉了酒会打人,酒醒了又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