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是神经外科方面的专家,主攻的是西医,对夏若飞的收针手法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他身边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在看到夏若飞熟练的手法时,瞳孔忍不住一缩,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

这位银发老者吸了一口凉气,失声叫道:“这手法……是摩云六针?怎么可能……不对!他用了8枚银针!这……这……”

陈教授见这位银发老者如此失态,连忙问道:“葛叔叔!有什么问题吗?”

银发老者喃喃道:“小陈,这个小伙子的针灸手法非常特别!虽然我只看到了他收针的过程,但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教授身为脑外科方面的专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文职少将,在这位白发老者面前都以晚辈自居,而且这银发老者也很自然地称呼他为“小陈”,可见其来头也不小。

实际上,这位银发老者还真算是陈教授的长辈——陈教授出自医生世家,他父亲在世时,是一名医术十分高明的中医,而这位银发老者葛钧,同样也是一名中医大师,与陈教授的父亲相交莫逆,两人一直以兄弟相称。

虽然陈教授并没有遵从父亲的意愿继承衣钵,反倒是学习了西医,但他从小耳濡目染,对博大精深的中医也是充满了敬畏,对于名满天下的名医葛钧,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这次葛钧是到三山来拜访一个老友,顺便散散心。

父亲生前最好的挚友来到三山,陈教授自然是要热情接待的,他本来是准备今晚宴请葛钧的,没想到遇到宋启明的突发状况,作为总院脑外科最权威的专家,陈教授自然是走不开的。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就匆匆忙忙进了手术室。

直到手术做完,配合夏若飞把宋启明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后,陈教授才有空给葛钧打个电话,带着浓浓的歉意取消了今晚的宴请。

葛钧也是一名医生,自然对这个职业十分理解,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是带着一丝关切询问陈教授今天抢救的情况。

虽然宋启明身份特殊,但葛钧却是华夏最顶尖的中医大师之一,本身也是高-层-领-导-人保健组的成员之一,所以陈教授倒也无需对他刻意隐瞒。

陈教授简单说了一下宋启明的伤情和自己的判断,同时也顺带提了一下夏若飞这个“小插曲”,实际上作为一名顶尖脑外科专家,陈教授认为夏若飞的努力肯定是徒劳的,甚至是有些荒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