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希望赵弘润处决他。

见此,赵弘润撇了撇嘴,带着几分讥讽说道:“愚蠢!……起初本王还看好你,没想到,你却是个蠢货!”

孙叔轲闻言面色微怒,不悦说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纵使某兵败被俘,你亦不可这般羞辱我!”

“羞辱?”赵弘润哂笑道:“本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本王在攻打铚县前,曾将这附近一带村子的居民迁往相城,那时,本王就已听说那巨阳君是个什么货色。而你,宁可为了那等家伙而死,却不愿留着有用的性命去造福你的同胞,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

孙叔轲闻言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而此时,赵弘润挥了挥手,示意宗卫吕牧为孙叔轲松绑,随即对后者淡淡说道:“眼下铚县已落入本王手中,杀不杀你,无关大局。……只是本王爱惜你的才能,不忍让你这等将才没能轰轰烈烈战死在沙场,却屈死在本王的刀下。……你走吧。”

“走?”

孙叔轲瞥了一眼正在为他松绑的宗卫吕牧,随即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赵弘润,心中大感震惊:对方的意思,是要放自己离开?

仿佛是看穿了孙叔轲的心思,赵弘润淡淡说道:“对,本王爱惜你的才能,故而放你一马。……你大可投奔那位被这附近楚人平民唾骂与憎恨的巨阳君,继续与我魏军为敌;或者离城后找个无人的地方,因为抵不过兵败的耻辱而自刎;亦或者,你也可以留着你这条性命,真正地为你的同胞做些什么。”顿了顿,他直视着孙叔轲,摇摇头说道:“其实本王很纳闷,你等究竟在保护什么呢?恕本王直言,你等守护的根本不是这个国家,也并非是这个国家的子民,你们保护的,只是那一小撮人……谈不上『为国捐躯』!因此,别在本王面前摆出这份仿佛是为民族而牺牲的骄傲。”

“……”孙叔轲浑身一震。

尤其是最后一句,仿佛撕裂了他的心。

而在旁,新降将领邹信亦露出了沉思的神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