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弘润下来后,寇正拱手施礼,恭敬地拜道:“下官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寇大人不必多礼。”

赵弘润摆了摆手,示意寇正站直身体,随即,他环视着那些凿山开路的乡民。

此时,那些山民已停了下来,一个个拄着手中的锄头,时而偷偷观瞧赵弘润,时而窃窃私语,仿佛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物似的。

见此,寇正连忙赔罪道:“此间乡民愚昧,不知殿下之贵,还望殿下莫要见怪。”

听闻此言,赵弘润微微一笑,朝着那些乡民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诸位乡民且忙,本王且向诸位借寇县令交谈几句。”

可是听了这话,那些乡民依旧盯着赵弘润直瞧,这时,有一位发须花白的老人走了过来,用拐杖敲了几个年轻人的脑袋,骂道:“还愣着做什么?不许偷懒!”

这位老丈似乎在这里颇有威信,被他一骂,那些年轻人凿山的凿山、伐木的伐木,竟无一人再敢关注赵弘润。

可奇怪的是,这些乡民并不气恼,甚至于,就连挨打的那些年轻人,亦在嘻嘻哈哈干笑了几声后,努力修路。

见此,赵弘润暗暗称奇,低声问寇正道:“寇大人,这位老丈是?”

寇正看了一眼那位老丈,言语中带着恭敬说道:“这位乃是我尚县的县老,河东尚氏之后,同时也是下官的授业恩师,名讳勋。”

“原来如此。”

赵弘润转头看了一眼那位老丈,正巧此时那位老丈亦看着他,待注意到赵弘润的目光后,那位老丈低头颔首,远远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