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赵弘润挥挥手,示意刘病已就坐,而他则来到了石桌另外一侧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刘公子。”目视着刘病已,赵弘润微笑地问道:“方才本王听说,户牖侯世子孙嘉孙公子今早离开汾阴……刘公子知道这事么?”

刘病已好似并不意外赵弘润会这样问,含笑说道:“在下知道。……事实上,孙嘉昨日夜里便曾与在下商议,准备今早离开汾阴,不过在下一路远来受车马颠簸,实在是难以奉陪,因此他才自己独自离去。”

“原来如此。”赵弘润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略带几分错愕地问道:“不过这是为何?”

“肃王殿下不知么?”刘病已笑了笑,说道:“殿下不怒而威,昨日可是将孙世子吓得不轻……尤其是殿下焚信时的神色,在下瞧得真切,当时那位孙世子可是面色苍白,汗如浆涌。”

“有么?”赵弘润扭回头询问卫骄与穆青。

卫骄与穆青咧嘴笑了笑,附和地点了点头。

尤其是穆青还笑着说道:“殿下,您有时候的神色的确怪吓人的,只不过您自己不晓得罢了。”

赵弘润闻言回忆了一下,回忆起昨日他在焚烧庆王弘信书信的前前后后,心中这才释然:多半是当时自己心中不爽,流露于表,因此才吓得户牖侯世子孙嘉今日早早就逃离汾阴。

想到这里,赵弘润又略感奇怪地瞧向刘病已,轻笑着问道:“刘公子似乎并不畏惧本王?”

刘病已闻言表情平和地笑道:“昨日刘某一言未发,更未得罪肃王殿下,为何要畏惧?”

经他这么一说,赵弘润这才想起:昨日,这个刘病已还真是一句话都没说。

『可是这样……这家伙到底干嘛来的?』

赵弘润感觉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