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介子鸱心底丝毫没有将这件事当真——明摆着张启功只是拿雍王弘誉当个幌子罢了。

果不其然,张启功在笑着点头后,便顺着话题说道:“话说回来,最近大梁城内,好似有些……不同寻常的谣言,不知贤弟可曾听说?”

介子鸱暗自思忖了一下,认为打马虎眼不如先声夺人,遂故作一脸不屑地说道:“张兄指的,莫非是诽论我家肃王殿下有意争位的谣言?哼!不过是一些人在背后搅事而已……似张兄这般智者,我想不会轻信这种可笑的谣言吧?”

“……”张启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倘若换做旁人,他倒是想说一句『无风不起浪』,可事关肃王赵润,他就不敢贸然开口了。

想了想,他捋了捋胡须,故作深思地说道:“这谣言,传得有些凶啊,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其目的又是为何?”

“这还用想?”介子鸱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想当年,那些人就用过这招,逼肃王殿下前赴商水,想来那些人黔驴技穷,重拾这等低劣的伎俩罢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见介子鸱三言两句就将那谣言定义为「对肃王的恶意」,张启功暗自在心中忍不住讥讽。

在他看来,介子鸱明摆着就是在装糊涂。

难道那则谣言,就不是对肃王赵润有利的么?凭什么如此轻率就定义为「恶意」?

『不好对付啊……』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张启功在心中暗暗想道。

可以预料,他想从面对这个介子鸱口中套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