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城外的魏军迈开步伐,朝着城墙急速奔跑,而与此同时,昌邑城墙上亦射出无数箭矢。

但很可惜的是,似浚水军这等精锐魏卒,他们岂会畏惧箭雨的洗礼?

甚至不需要将领吴贲下令,这些魏卒们就已经将手中的盾牌举在了头顶,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的前进速度竟丝毫未受到影响。

在一阵丁零当啷的乱响过后,北亳军兵将们震撼地发现,他们射出的箭矢,对城外的魏军几乎无法造成什么伤害,浚水军魏卒手中的盾牌、身上的甲胄,轻而易举就阻挡了北亳军的箭矢。

哪怕有几名魏卒甲胄上插满了箭矢,但依旧跑得飞快——北亳军的箭矢,根本就无法射穿魏军的甲胄。

见此,浚水军主将李岌轻哼一声,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远处的城墙:什么破烂玩意,就想射穿我魏军的甲胄?

事实上不光李岌,很多浚水军的士卒都对北亳军射出的箭矢抱持鄙夷,这也难怪,毕竟北亳军的装备实在是过于落后了,至少在弓矢方面,只要浚水军士卒用盾牌护住头部,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受到什么致命伤了。

由于箭矢阻击失败,浚水军五千名步兵,几乎是毫无损伤地就攻到了城下。

随即,绝大多数魏卒架起长梯,其中有几队魏卒,则直接攻入了那个城墙的缺口,与守在里面的北亳军士卒混战起来。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守在缺口处的北亳军便节节败退。

见此,北亳军渠将陈汜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眼眸中闪过阵阵不甘之色。

虽然他很清楚这一仗他必须战败,将昌邑拱手相让,但他非常渴望能挫一挫城外魏军的士气,但事实证明,浚水军不愧是魏国的精锐,根本不需要北亳军故意放水,也能攻陷这座城池——虽然是借助了弩炮的强大威力。

“将军?”昌满面色有些着急地在旁低声唤道。

仿佛是猜到了昌满的心思,陈汜点了点头,说道:“昌公子……请自便吧。”

听闻此言,昌满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