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两日前被肃王赵弘润秘密叫到他的屋子,将他的计划全盘告知,鄢陵县令裴瞻这才意识到,无知的人,根本不是这位肃王,而是他们这些以貌取人的家伙。

『难怪陛下会允诺肃王那样的权利……真是空活了那么多年啊……』

心中苦笑连连,然而裴瞻脸上却不敢有何表示,毕竟赵弘润曾警告他,这鄢陵城内十有八九有楚军的奸细,因此,绝不能传出什么风声,使楚军得知这位肃王真正的目的。

想到这里,鄢陵县令裴瞻故意装作爱莫能助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怎能如此……”

王述、马彰二人对视一眼,恨恨地攥紧了拳头。

半个时辰后,鄢陵城军队尽出,赵弘润带走了城内几乎所有的军队,俨然将鄢陵变成了一座空城。

瞧着这一幕,王述、马彰二人越发感觉前途渺茫。

“这……能胜么?”文官赵准将信将疑地问道。

鄢陵县令裴瞻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轻松笑意,随即故作叹息地说道:“事已至此,我等也唯有祈祷了。……若是前方战事不利,我等就唯有迁城内的百姓,使其迁移至安陵……”

“也唯有如此了。”文官徐宥之叹了口气,旋即摇摇头感慨道:“这肃王……实在是太过于刚愎自用!”

“……”裴瞻瞧了一眼前者,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还不到透露实情的时候。

不久之后,鄢陵城全城上下已遍传动员令,一旦前线战况不利,城内百姓便要迁移至安陵。

在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全城的百姓、难民无不收拾好了家中值钱的东西,准备随时撤离,而有些本来还在观望的,家境殷富的家庭,更是早早将值钱的东西运上马车,聚集在城门口争着吵着要前行一步前往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