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厨房的庖厨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来弥补昨日未曾为他六王叔赵元俼所摆的接风洗尘宴席。

因为邀请的以及作陪的皆是自己人,因此赵弘润并没有将宴席设在前殿,而是设在北屋的偏厅。

毕竟他总感觉一人独坐的案宴要比众人围坐的桌宴疏远许多。

可能是长途跋涉的赶路实在过于劳累,赵元俼直到巳时三刻时才在偏厅露面。

待迈步走入偏厅,赵元俼便笑着向自己这位侄儿表示感谢,感谢他有些替他设这个接风宴。

“六叔你有口福了,咱肃王府的庖厨,那可是从皇宫御膳房借来的。”

将赵元俼请到主宾客的座位,赵弘润颇有些自得地说道。

赵元俼闻言哈哈一笑。逗着他道:“那六叔真得见识见识了。……希望你这里有六叔未曾尝过的珍馐。”

听到这句话,赵弘润不觉有些气馁,毕竟眼前这位六王叔,那绝对是吃的行家。飞禽走兽、披羽带鳞,有什么是这位六王叔没吃过的?

想了想,赵弘润恶狠狠地说道:“烤金鳞赬尾!……吃过不?”

赵元俼愣了愣,哭笑不得看着赵弘润道:“你父皇的宝鱼,就被你这么糟蹋?”说罢,他忽然话风一转。问道:“滋味怎样?”

赵弘润忍不住想说句『不愧是六王叔』,他哼哼着注视着赵元俼,半响气势一泄,撇撇嘴说道:“其实味道一般,与寻常的鱼差不多。”

“六叔也这么觉得。”赵元俼点点头。

『这话……不大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