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吹箭。

这种越人从越夷那边学会的中距离武器,配合用毒草与毒虫调和而成毒汁,绝对是楚军士卒最最痛恨的武器。毕竟在这个医疗条件并不发达、就连头疼脑热都会死人的年代,被越人带有毒物的箭矢射中,这毕竟上就宣判了该名士卒的死刑。

再加上中毒而死的楚军士卒往往最后是皮肤糜烂、全身流脓,在痛苦的嚎叫中死去,这更是让楚军士卒充满了恐惧。

五月中旬,楚国上将项娈因为环境因素,大军受阻于「鄣」。

对此,项娈亦是郁闷万分。

要知道,作为三天柱之一、上将项末的亲弟弟,项娈亦是项氏子弟中的佼佼者,论武功相比较兄长不遑多让,称得上是楚国国内最擅长用兵的那一类将领。

但偏偏摊上攻打越国,简直好比是拿魏国的弩炮来射大雁。

半个月后,楚王熊拓在王都寿郢收到了上将项娈的简报,得知进攻越国一事再次失利,熊拓心中很是不渝。

他当着满朝公卿的面前怒声说道:“纵使旧日强大的齐国,亦在我大楚的军队下瑟瑟发抖,丧土失地,卑躬屈膝向我国求和,难道我大楚,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越国么?!”

鉴于熊拓目前在楚国的威势越来越大,满朝公卿唯唯诺诺,无人敢应声。

事后,熊拓将担任国相的兄弟溧阳君熊盛请到了宫殿,与后者商议攻略越国的策略。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越国如此难缠,为何楚国非要攻打越国呢?就算放任不管,难道小小的越国还能对楚国造成什么威胁么?

而事实上,越人始终是楚国的心腹大患。

记得在熊拓的父亲熊胥那一辈时,越国尚未复国,当时楚国境内就有许多流窜的越人作乱,待等到吴越的领袖少康复辟了越国之后,越人对楚国的抗拒就越发地强烈——记得前一阵子楚国攻打齐国、鲁国、越国三国时,国内就有越人骚扰乡县,进行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