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当然听得懂封夙的言外深意,苦笑着摇了摇头。

说实话。虽然行军赶路他有马匹代步,但因为时刻关注着商水军与砀山军的关系,时刻提防着两军有发生冲突的可能,因此,赵弘润这一路真可谓是劳心劳神。哪怕是当初率领原平暘军与浚水军急行军赶到楚国,都不曾如此劳累。

可能是注意到了赵弘润脸上的苦笑,封夙淡淡一笑,不过因为事关砀山军,因此他也不好说得太多,于是岔开话题说道:“大将军已在关上备下薄酒,既是为殿下接风,亦是恭祝殿下早日凯旋,望殿下赏脸。”

赵弘润闻言面色一正,连忙说道:“朱大将军的盛情。本王愧领。……劳烦封将军特意来迎,本王心中亦过意不去。”

封夙闻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殿下误会了,末将倒不是特地来迎接肃王殿下的,只是恰逢其会。”

赵弘润一听有些奇怪,疑惑问道:“那封将军这是……”

“是桓虎。”封夙闻言面色严肃了许多,低声说道:“据消息所称,那罪大恶极的贼寇之首桓虎,如今仍藏匿在这片邙山,虽然我军多番派出军队围剿。但……”

“没能剿灭?”赵弘润意外地问道。

封夙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事实上,非但没能剿灭,反而被那厮袭击了数个县城。甚至于,前几日末将一位同僚在运粮的途中,亦被这厮偷袭,一番苦战,幸好粮草得以保全。”

『那桓虎……』

赵弘润听得心惊胆颤,心说这桓虎也太胆大妄为了吧?面对着成皋军的围剿非但没有躲入邙山避风头。竟然还敢主动出击,甚至于公然袭击成皋军的运粮队伍,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此事当真?……不过本王有些纳闷,桓虎手底下仅百余骑,何以能骚扰成皋军的粮道?”

“事实上末将亦不能理解。”封夙苦笑连连,他也不能理解,这天底下哪有率领不到两百马贼就敢袭击一支两千余人的运粮队伍的傻瓜,可偏偏这傻瓜还成功骚扰了粮草,杀了不少士卒后这才扬长而去。

这摆明了不是为袭粮草,而是为报复前来的。

“这伙马贼究竟从何处来到河南(黄河以南),有头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