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命的是,这会儿他的双脚,正一边一只,踩在这木头的两侧。

『……不、不至于的吧?』

咽了咽唾沫,暴鸢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冶城城墙上无数的魏连弩,面色尤其难看。

虽然在心底其实他也知道,魏国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射杀作为使者的他,但当年留下的心理创痕,还是让他在看到那些魏连弩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感觉后背发凉。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当面对这种战争兵器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恐惧与无助。

齐刷刷地,包括韩将暴鸢在内,各国使者向后退离了几步,一个个都站在‘那条线’外。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们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测试这块木牌上的警告是否属实。

可能是注意到了各国使者的举动,赵弘润连忙笑着安抚道:“诸位放心,朕今早就派人知会了冶城……更何况,朕的王旗就在这边,城内的守卫又岂会无故射击?”

话音刚落,就听冶城的城门那边,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众人转头一瞧,这才发现是城门徐徐开启。

值得一提的是,冶造局的城门,并非是左右开启的木门,而是上下开启的铁闸门,其作用在于,倘若有敌军强行攻打城门,冶城内部只需斩断绞索,放下闸门,纵使城外敌军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攻破城门,这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防卫能力。

“诸位,来迎接我们的人来了。”

随着赵弘润一声轻笑,冶造总署的署长王甫领着此刻在城内的各司主事,还包括兵铸局的局丞李缙以及其余兵铸局一干人等,徐徐走出城池,朝着这边而来。

“臣等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