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阳城君熊拓的帅帐内出来之后,屈塍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帐篷。

他刚一走入帐内,跟他居住在同一个帐篷内的谷粱崴与巫马焦二人便立马抬起头来,神色不定地注视着前者。

也难怪,毕竟谷粱崴、巫马焦二人对屈塍原先就缺乏信任,再加上最近阳城君熊拓屡次单独召见屈塍,想来谷粱崴、巫马焦二人心中多少也有些担心。

『看来这家伙倒是没有在熊拓面前举报我二人……』

神色凝重地扫了一眼晃动的帐幕,见并没有什么异状发生,谷粱崴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每回阳城君熊拓单独召见屈塍而并未带上他俩,都让谷粱崴、巫马焦二人有些忐忑不安。

“他……召见你所为此事?”

见屈塍在对面的床榻边沿坐了下来,谷粱崴忍不住开口问道。

屈塍坐在床榻边沿,双手手臂支撑在膝盖上,神色不可捉摸地审视着谷粱崴与巫马焦二人,待等二人显得有些不耐烦时,他这才缓缓说道:“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做不出决定,究竟是应该继续跟魏军耗着,还是散掉大军,分兵屯驻于各个城池。”

谷粱崴闻言面色微变,张嘴欲说些什么,却忽然意识了什么,转头望向巫马焦。

巫马焦会意,装作若无其事地到帐外溜达了一圈,旋即又返回了帐内,朝着屈塍与谷粱崴二人点了点头。

见此,谷粱崴这才压低声音问屈塍道:“熊拓打算撤军?”

屈塍点点头,亦压低着声音说道:“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场仗熊拓越来越难打了。……你二人或许还不知,子车鱼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