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宗卫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赵弘宣顿时就懂了,惊怒地质问道:“你们……你们为何当时不说?”

宗卫长张骜闻言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殿下,纵使我等当时说了又能怎样?只是白白让殿下您恼怒而已。……太子殿下尚无法禁止,殿下您又能做什么呢?”

“我……”赵弘宣哑口无言。

的确,要知道当时赵弘宣担任北一军副帅期间,虽有手中的确有不少权利,可这些权利皆来自于东宫太子赵弘礼对他的信任,可问题是,东宫太子赵弘礼自身都无法管教手底下的兵将,难道这些兵将会听从赵弘宣的话么?

“怪不得太子殿下对北一军失望透顶!”

赵弘宣愤怒地重重一锤帐内的桌案,随即愠怒地说道:“可眼下北疆战役都打完了,难道那些人还要砍下无辜平民的首级,去谎称是韩军士卒的首级么?”

“说不定只是单纯为了抢掠财物。”在帐内的一角,已被宗卫们严密看押起来的周昪躺在睡榻上,似笑非笑地说道:“桓王殿下要知道,东宫党这回被逼无奈,不得不上缴了所有战利财物,使得他们无法弥补当初筹建这支军队所花费掉的金钱……可谓是损失惨重。既然这边的战利指望不上了,那就从韩人的民众那边抢掠一些呗,好歹能挽回一些损失。”

听了这话,桓王赵弘宣气得面色涨红,怒骂道:“简直是强盗、暴徒,端得不为人子!”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

见此,周昪瞥了一眼赵弘宣,似笑非笑地问道:“桓王殿下哪里去?”

只见赵弘宣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那本真账簿,愠怒地说道:“本王要即可接管军权,叫那帮人滚出北一军!”

听闻此言,周昪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骆瑸皱眉喝止了周昪,不悦说道:“周东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挑拨桓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