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桓虎作怪地叫了一声,故作怨愤地埋怨道:“你我兄弟一场,彼此同甘共苦近二十年,难道还抵不了外人一纸书信?”

陈狩深深看了一眼桓虎,淡淡说道:“那是我曾经欠下的人情。……但我不欠你。”

“你这么说就生分了……”桓虎原本还准备故作姿态地再说两句,猛然瞥见陈狩那不耐烦的眼神,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没办法,论个人武力,两个他都不会是陈狩的对手。

玩笑之后,桓虎俯身在栏杆上,双手手臂搁在栏杆上,一边冲着望台底下对他行礼的鲁国兵将招招手,一边平静地说道:“你我兄弟一场,索性我把丑话放在前头,虽说我也是个赌徒,但倘若我连丝毫胜算都看不到,你可别指望我会与你一同赴死。”

“你怎么知道魏国就没有胜算?”陈狩看了一眼桓虎。

桓虎撇撇嘴说道:“相传大梁一带只有两万魏卒,而楚水君却有一百五十万大军……你说,魏国能有多少胜算?”

陈狩闻言平静说道:“只要赵润还活着,就算楚水君将魏国踩到泥里,魏国也终会奋起反击……”

“嘿嘿嘿。”桓虎怪笑两声,随即舔舔嘴唇说道:“那便让我,拭目以待。”

“……”

陈狩没有再说话,只是环抱双手遥望着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