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良久,阳城君熊琥总算是打定了注意:“好!就依你所言!……对了,你方才说这条计策凶险,若是不顺利,或将使数万兵顷刻间丧生,这话怎么讲?”

听闻此言,子车鱼面色一正,严肃地说道:“末将担心魏人在蔡河设坝蓄水,毕竟末将所率的战船将经过蔡河,若是魏人到时候开坝放水,或将使我船队,船毁人亡……”

阳城君熊拓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某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原来是这个。”

摇摇头,熊拓释然般地说道:“眼下已入冬,各地水域的水势本来就不湍急,要筑坝积蓄足够的水量,这谈何容易?别说魏人不晓得此事,就算魏人此刻洞悉了你的计策,于此时派兵前往蔡河筑坝蓄水,亦积蓄不了多少水势……放心吧!”

“但愿如此。”

子车鱼点点头,长长吐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在提出这条明明不错的计策时,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不安。

当夜,阳城君熊拓便命人前往陈县,调来停靠在陈县附近水域的兵船、战船。

待两日后,那无数兵船与战船逆蔡河北上,先抵达了鄢水与蔡河交汇之处。

见此,阳城君熊拓便命子车鱼率麾下士卒三万,登上那些战船,继续逆蔡河往上,直趋魏国的都城大梁。

那一日,只见蔡河上兵船、战船连绵不绝,仿佛一条游龙,笔直朝着北方而去。

这一幕,吓得那些在鄢水边打水,准备运水到营内做饭的魏兵们,一个个望着那壮观的战船队伍,就连手中的水桶掉落在河中都不自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