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汾,邸阳君熊沥之弟,年二十八,士大夫……』

望着案宗上那有关于熊汾的资料,赵弘润皱眉问道:“这是刑部自己查证的,还是楚国那边给的?”

“是记录在使节名单上的记载。”周焉解释道:“楚王在派出这支使节前,曾额外向我大梁递交一份使臣的名单,这熊汾便记录在内,是那时使节队伍的主使节。”

说着,他指着案宗内熊汾之后的几个名字,补充道:“这几人是协助熊汾的副使,但是另外二十几人的身份,刑部暂时还未查到,而楚国那边,也一直没有回应。”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赵弘润却明白他的意思:当时楚国都恨得出兵打过来了,哪有什么闲情与大魏研讨什么凶手。

“遇袭的楚人,总共有六十三人,根据服饰与随身的物件判断,主使、副使、随从大概是三十三人,其余五十人,是这支队伍的护卫。”

“汾陉塞当时派了多少名士卒护卫他们?”

“一百名士卒,由百人将朱侑率领。”

『百名汾陉塞的兵士……』

赵弘润伸手挠了挠额头,皱眉思忖着。

虽然他并未亲眼目睹过汾陉塞的士卒在战场上是何等模样,但是再怎么保守估计,也不会比浚水营差地太多就是了。

毕竟汾陉塞是堂堂驻军六营之一,是与浚水营、砀山营平起平坐的大魏精锐军队。

因此,赵弘润索性就将那一百名汾陉塞士卒,当成一百名浚水营士卒来看待。

可这么一想,就不得了了。

要知道一百名浚水营,绝对可以吊打三百名商水军或鄢水军,难道袭击这支楚使队伍的凶手,人数竟有三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