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那一百名汾陉塞的精锐士卒。会如此轻易地死去。……据我刑部推断,袭击那支楚使的队伍,人数并不会很多,按理来说,根本不至于叫那近两百人连呼救、传信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是汾陉塞?』

脑海中回想起汾陉塞大将军徐殷那粗犷豪爽的样子,赵弘润摇摇头将这个猜测抛之脑后。

可能是见赵弘润已经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刑部尚书周焉索性也不再隐瞒什么,压低声音说道:“只是嫌疑者之一。”

“不可能!”赵弘润摇了摇头,否决道:“徐殷大将军曾是父皇的宗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周焉摇摇头,冷静地说道:“周某只是就事论事地分析案例。那次护送楚使的是汾陉塞的士卒,若他们果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害,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汾陉塞的将领,不排除甚至是徐殷大将军的可能。”

“……”

“当然,周某也考虑过徐殷大将军对陛下的忠诚,但他麾下的兵将们呢?汾陉塞附近,曾多次遭到楚人的军队攻打,而居住在那附近的,皆是汾陉塞内兵将的家眷……”

“不会是汾陉塞的兵将。”赵弘润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周尚书只考虑汾陉塞的兵将对楚人满怀恨意,但却未考虑到……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我大魏与楚国交战,哪方更有胜算?相信汾陉塞的兵将,都很清楚彼此孰强孰弱,因此,说他们是想借机报复楚人,与楚人开战,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再者,为什么是在雍丘?”

『楚使曾在雍丘小住,向大梁递交国书,等待我大梁允许其入城的回覆……』

周焉思忖了一阵,古怪说道:“假冒迎使的礼部官员?”

说着,他摸了摸胡须,喃喃说道:“这么说来,反而是兵部辖下的驾部司署,更有嫌疑。”『注:驾部负责国家境内的驿馆,容易掌握楚使的具体行踪。』

可是仔细想想,刑部尚书周焉不禁头疼起来。

要知道,无论凶手是何人,只要坐定了是魏人的事实,将其追查清楚、昭告天下,都不是一件对大魏有利的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焉查到后来,都不怎么想再追查下去。